虞婉柔看向皇城所在的方向,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暗淡,道:“她之所以冒险去帮我的舅母转移财物,仅只是因为我的舅母答应过她,只要她帮我的舅母他们赚了钱,将来定会好好儿待她。”
秦璃想象得到,虞婉柔的舅母说的,好好儿的待那位女子,具体是指的些什么了。肯定会告诉那位女子,会让虞婉柔的表哥娶她,会给她的娘家长辈们很多钱财,会在她嫁进了褚府后,让她当家等等。
那位女子的家境怎样,之前在府衙的大厅里之时,她就听那位女子自个儿说过。她的家境很一般,既不能跟翟矜兰相比,也不能跟褚姿颖相比。
不过因为那位女子是嫡女,在家里的地位,自然要比褚心嫣在家里的地位高一些。
虞婉柔的舅妈所承诺过的,要给那位女子的一切,几乎都未实现。可是那位女子却信了,虞婉柔的舅母的谎言,为了帮那个不诚实的人,拥有更多的财富,就去做伤害无辜的百姓们的事。
犯了错,自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位女子就和虞婉柔的舅母他们一样,被关进大牢,随后也会被处死的。
可在那位女子临死之前,就只在字条上字书了两个字——悔恨。
秦璃在心里冷笑了声儿,那位女子若是不从中帮那些恶人们的忙,又怎会让封穆他们及时得知消息,好把货物转移到画舫船上?
封穆不给翟文澈他们提供方便的话,不管翟文澈有多会赚钱,没有好的珠宝首饰卖,那些乡民们也不会跑过去买。
说白了,那位女子哪怕只是从中带了带信儿,可她所赶到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
秦璃当着虞婉柔的面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感到悔恨了,就不该留下一张字条,托你带过来给我看,而该在大牢里好好儿反省。如果她能早些明白,她不帮着恶人们做过分的事,只怕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要与她的亲人们永别。她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那位女子自己都说过,家境不能和褚姿颖他们相比,但也比一般的小户人家,过得要稍微好一点。
既然如此,想必那位女子在家时,每月也是能按时领到一些银两,是可以拿去零花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位女子要爱褚公子,爱到什么程度,才敢去冒那样的险?
那位女子怎地不想想,若不是她害的乡民们花了冤枉钱,人家又怎会不帮她说情?可见就是她做事儿太过分,伤了他们的心,才没谁愿意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