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笑了:“你吃醋啊?”
我:“啊?没,就问一下,你想太多了。”
他说:“他也在外面,对了,我跟你说——”
他什么也没说成,我不让他说那么多废话。
中途听到门外有响声,我俩赶紧躲换衣服的布帘子后面。
是严清楷进来了,他喊了两声没人应,就往布帘子这边走过来,立刻就吓得我更紧了个张了,瞬间催眠自己已经死了,世间万物包括羞耻心都与我无关了。
余世华故意吓唬我,就不说话就不说话,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用力地掐他一把,他这才清清嗓子,说:“帮我去买瓶水好吧?”
严清楷停下了脚步,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好。”
等严清楷出去之后,我才重新活过来。这一定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肯定是基因变异了。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想捂脸。
余世华还在那傻兮兮地嘚瑟地笑,问我是不是想他了。
我敷衍地说想了想了。
他就问是不是特别特别想他。
我敷衍地说是特别特别想了。
他就问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地想。
这就很肉麻了,我拒绝回答。
他嘿嘿嘿地笑了半天,又等我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说:“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严清楷是条子。”
我:“………………”
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傻孩子被严清楷给骗了,就那人也能当条子???
余世华说:“是真的。不是国内的,是国外的,他早移民了。”
再移民他也是那个神经病啊!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我跟你讲,尤其是对恶意拉低我成绩的人。
余世华说了好一阵子,终于给说清了,说严清楷是来查跨国洗钱的,结果顺藤摸瓜就摸到了余世华他爸的头上。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怎么什么事都有他爸???他爸怎么就会有这么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总之严清楷查来查去的,就不知道怎么的跟余世华搞上了。严清楷暗搓搓地跟余世华达成了邪恶交易,让余世华跟他相互配合打掩护,事后就在报告上放过余牧雄一马。
这场景真是蜜汁熟悉。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婉地再三叮嘱余世华别掉以轻心,严清楷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余世华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是啊,他也觉得严清楷这小崽子不怀好意。
我说啊?
余世华说没什么。
这实在是很尴尬了,按照余世华的脑回路来说,难道他觉得严清楷对我有意思?毕竟在余世华的眼里,全世界都对我有意思,连跛叔和阿Bo都对我心怀不轨,跛叔那叫年上养成,阿Bo那叫情敌(?)终成情人,我室友那叫校园青涩暧昧,我系花那叫扶他(我觉得系花要知道这事儿之后不是笑死就是把余世华打死)。
我是实在没敢问余世华怎么看待他爸跟我的相杀以及我跟我爸的相互嫌弃,我害怕,这太挑战我传统的三观了。
好几天没见了,我俩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外头传来严清楷的声音,似乎在对其他人说话,说:“里面有人。”
其他人惊讶地问:“谁在里面啊?你怎么不进去?杵这儿干什么?”
严清楷淡淡地说:“我不方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