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华摸了半天,又凑过来亲,低声说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而且这也不关他的事,全是辣鸡白苏庭和辣鸡王二贤的错。
我不想他继续亲我的疤,就咬住他的嘴唇,磨了磨牙,说:“你没哪对不起我,是你救了我。”
我俩又亲了一阵子,他有点蠢蠢欲动,奈何硬件条件跟不上,主要是我以伤口容易裂开为由坚定拒绝。他只好悻悻然地作罢,抱着我用手打了一炮。关键是我本来并没这种需求,他非得顺便给我一起打,说不然他一个人会害羞,鬼才信他会害羞,我都这样了还要强行伤我肾,可怕。
我俩亲亲摸摸的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旁边什么都没有。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喊了声余世华。
他立刻从外头大声应着跑了进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说:“没,你干什么去了?”
他说:“我上厕所,顺便接个电话。”
半夜三更打电话,用脚趾头想都不会是正经电话。
我的眼神或许过于明显,他又解释:“我赛车那边的朋友,他们只有半夜是活的,白天全死了。”
你确定自己认识的是人吗?!
但是想想这群暴走族的尿性,我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单膝跪在床上,凑过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亲,又蹭着鼻尖说:“我就在阳台上打电话,不吵你睡觉。还是你饿了?要吃点东西不?小纪送了夜宵过来,我去热热。”
我说:“没事,你就在这打,我看着你打。”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最终对着手机说:“再联系,我先挂了。”
说完他就挂了,朝我笑:“也不是什么非得联系的朋友,不打了。你要不要吃饭?”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他就顺着姿势坐到旁边,抱着我问:“什么梦?”
我知道他一脸心疼在想什么,估计以为我梦到了被绑架的事。但还真不是,我这个人比较向前看,秉承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的人生信条一百年不变。
我说:“我梦到你杀了王二贤全家,然后你就被警车呜呜呜地带走了。”
余世华:“……”
半晌,他问我:“你到底吃不吃夜宵?”
我说:“不吃,我想跟你谈谈这个话题。”
他说:“我饿了。”
我说:“你心虚了,你肯定想杀他全家。”
他说:“没,我真饿了。”
我说:“你听我说完就能吃夜宵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动王二贤全家,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以后去动。我知道你一动手肯定是要见血的,你想给我报仇,但我不想你这么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我的办法,不用你来帮我报这个仇。”
如果余世华现在杀王二贤全家,王二贤势必会来个玉石俱焚,他很可能在牢里把所有不该说的全说了。余世华当然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同时还要干掉王二贤以绝后患。这样,事情就会收不了场。
他看了我一会儿,转身下床,说:“你不饿我就自己吃了啊。”
我:“你站住。”
他背对着我站了一会儿,说:“好,我不动他家。”
我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在骗我。”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