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边洗菜边问:“出了什么事?”
我已经编好瞎话了,说:“我找到了你的地址,结果一下车就接到余世华电话催我回去有事,我准备去买回程票,钱包和手机就都没了。”
齐轩沉默了一下,说:“清……”
我打断他的话:“你女儿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憋不住话!
齐轩说:“是我同事的女儿,他殉职了,家里人也被报复灭了门,只剩下小瑜,我领养了她。”
他这么一说,我开始为自己的低级追求而感到羞愧。
我说:“哦。”
他转身去淘米,我憋了半天,终究没问他为什么不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去找我,总感觉问完之后大家都会尴尬到爆炸吧。
齐轩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我反正是心怀鬼胎地洗完了菜,又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炒菜。他问了我一些学业的近况,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好像我真的只是他一个曾经的学生而已,还是非正式的家教的那种。
哦,事实上好像确实也是这样。
我没话找话说:“不等小瑜一起吃饭吗?”
齐轩说:“不用,我让她今晚住同学家了。”
这,似乎是一种暗示。
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一定是属于成年人的暗示。
我赶紧观察齐轩的表情,但他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我看。
我有点方,方得跟以往不一样。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没做好生理准备,我甚至没买套子,也他妈的没钱去买。这就很一言难尽了,说出去堂堂荣少跟人上床还找对象要钱买套子。哦,我的天哪。
要不然不用这玩意儿了,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又不会意外怀孕。
……啊。
那岂不是内射……
我好坏啊!!!
我害羞地捂了捂脸。
在我满脑子黄暴思想的时候,齐轩炒完了菜。
我赶紧帮忙端菜拿碗筷,两个人坐在八仙桌旁吃了起来。
吃完饭,我抢着洗碗,他也没跟我客气,就让我去洗了。我边洗边说:“你等下,我洗完碗拖地。”
他好笑地解释:“我的腿没事。”
趁着话说到这里了,我装作自然地问:“你脚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说:“尼斯金。”
我:“这谁?”
他说:“金三角一个毒枭,已经枪决了。”
我:“……哦。”
他的世界好高大上伟正光啊。
洗完碗,拖完地,倒完垃圾,收完衣服,我就差把他家大扫除搞一遍了。他终于喊住了我:“放着吧,平时也没收捡这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