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叔朝余牧雄打了个招呼,就朝我低声说:“我们就在门口。”
人都出去了,我走过去给余牧雄烫杯子倒茶,端到他面前。
他也没有喝的打算,只是冷静地看着茶杯,然后问:“去看过他了?”
我说:“刚从他那里过来。”
他说:“有话就说吧,别绕弯子。”
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谁做的事谁去担责任。”
他说:“哦,整件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应该怎么担责任?别这种眼神看我,你自己想想,不是你的话,我们早就安排好了,动手根本不会留证据,谁也不用担这个责,是谁跑进来闹的?”
我说:“是你逼我闹的。严清楷是我朋友,余世华是我男朋友,杜世敬是我爸,他们仨都在那里,你想把他们都扯下水,还想杀了其中一个人,你让我装不知道?你也不用装了,你就是故意把我爸扯下水的。余叔叔,到现在我也这么叫你,做人总要凭良心,不讲良心就讲你们的义气,我爸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有数,你怎么对他的你也心里有数,吃相别太难看了。”
余牧雄笑了一声,说:“所以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讲什么义气,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我说:“电影看多了的人不是我,是余世华,我来之前他跟我发表了一通义气说。”
余牧雄不说话了,也不笑了。过了很久,他才问:“你以为是谁让他这么蠢的?”
我说:“你。”
他不屑地说:“别到了这个时候甩这个锅给老子。”
我说:“我从来不会跟他谈义气,要谈我只会跟他谈法律和社会公德。”
余牧雄微妙地露出了一种微妙的服气表情,当然这是我信雅达的翻译,你可以直接理解成他露出了看神经病的表情。
我说:“我来也没打算说服你做什么,只是来看看你,他要是出了事,你的老还得我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