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条路。一,你别再跟我瞎闹,你现在做假供已经是违法了,但接下来别再胡闹,我会想办法把你捞出去,实在不行就争取判个缓刑。第二条路是你如果要继续瞎闹,我也保证你爸你妈活不到你出来。”
他笑了笑,混不当回事儿似的,说:“你别吓唬我啊。”
我说:“我没吓你,我说真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非常温柔地说:“你不是这种人,你跟我们不一样。”
我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一根弦就被他的这句话给割断了,猛地吼了一句:“老子跟你没什么不一样,别再他妈讲这句话了!”
我特别厌恶他一有事儿就把我跟他迅速划成两个圈子,他妈的搞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划圈子了?!
他又怕怕地看着我。
如果他是真的怕我就好了,但他不是,他是装的,他就是在卖萌想逗我喜欢。如果他真的怕我,就会什么都听我的,但他不是,所以他想听的时候就听,不想听的时候就不听。
他从来都没怕过我,他只是爱着我。
过了几秒钟,他又猥琐地笑了笑,说:“是没什么不一样嘿嘿。”
贱死了,从小到大他都这么贱兮兮的,特别欠揍。我此时此刻特别想一巴掌扇死他,但手举起来又放下去,就变成了轻轻地摸着他的脸。
他看着我笑,脸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的手摩挲着他的脸,然后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忍不住吃痛地皱了皱眉。
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松了手,改成揪住他胸前的衣领子。
他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估计他想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但又不敢说。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没有用,我自己都能给我自己开个病历单解决方案。只要我有心灵寄托就行了,有心灵寄托的时候我就不会躁郁,所以我之前这三年都情绪非常稳定,但现在分分钟能躁郁给余世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