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华对我视若无睹,本来他还跟严清楷有说有笑,见我来了就把脸一蒙,假装睡觉去了。他确实应该这样,昨晚搞成那样子,他要还有脸看我那脸皮得多厚,这一个星期我都是不会跟他视频的了,再跟他视频我是狗。
我悲愤地悼念着自己那远去的节操,坐到了陆领那边。
陆领朝我笑了笑。
我也意思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妈的智障。
严清楷之前跟我说过,应阿姨是想对我下手的,这也是严清楷让我过来的原因。应心一直直觉地怀疑芯片跟我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直觉,比这更可怕的是,这芯片还真他大爷的跟我确实有扯不清的关系。女人的直觉真是太可怕了。
为此,应心将计就计地派出了陆领 第一次在酒店里见陆领的那次纯属意外,当时谁也没想搞我,但应心敏锐地察觉到了我有那么一个瞬间的不对劲,再顺藤摸瓜下去,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
所以我也很不懂,我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实全宇宙都知道我曾经年少无知的时候对家庭教师动过心吗?
严清楷就哼哼地笑,说不止如此,全宇宙都知道我那个家庭教师还是个卧底,为了拿到情报含泪被我睡,被我痴心地拉着私奔结果双双被杜世敬逮回家。
卧底残忍地抖露真相,还嘲讽说每次他都当自己被鬼压。
悲愤欲绝的我就当晚吃了一罐过期安眠药。
这事儿引得杜世敬大发雷霆血洗据点,我们市那年连下了半个月的雨都是为了被杜世敬杀掉的冤魂而哀鸣。
事了,我很贱地跪在雨中求我爸饶过渣男,渣男被打断了腿扔到荒郊野外,我也从此自暴自弃走上了不归路。
大家能不能都少看一点肥皂剧?
一想起这件事我就心塞,我一心塞就忍不住摆出大贤者脸。可能是我的大贤者脸摆得有点过分,一路上陆领都没敢跟我多说话的,老老实实地看电影。余世华也在老老实实地睡觉。严清楷就老老实实地作妖,时不时朝我飘来得胜者的眼神。他真是太入戏了,我不能输,所以我的大贤者脸摆得更过分了,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啊!
我们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当中起飞降落,重回那片鸟不生蛋的地方。
我老师那边事先已经沟通过了,他得知我愿意来特别高兴,又听我说是为了给室友攒分来的,他想了想,也没反对,就说室友在后方远程提供资料,我在前线接收资料,到时候俩人都提一笔功劳,皆大欢喜。室友之前还担心老师会生气,我就说不可能,老师一向都比较疼我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