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比较诡异了,但懒得管他,也不排除他神经病,更年期的年纪也到了。
我和余世华就这么回去了。
其实我差点就跟余世华提议出国玩儿去了,他惦记这事儿很久了,就因为成锦程隔三差五的带女朋友去天南地北环游世界,天天在朋友圈里晒,不是热气球就是看极光,拍照技术还好,眼馋得余世华要摔手机。但我因为学校里的事儿一直没空,就一直拖着。先前也说暑假去,结果风景开发的事儿一打岔还是不得不暂且搁浅。
现在文化城也不做了,按理说该有时间了,就在我开口之前,我老师掐准了时间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给我找了一个实习的好去处,洞熊科技。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一个学哲学的要去科技公司,我高中有个师兄大学学的声乐系,毕业之后去当了司机,天天给总裁写发言稿,有次聚会他喝醉了抱着我哭着喊着地问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只好安慰他说这世上的事儿谁也说不清,人的际遇就是这么神奇。
后来果然很神奇,他母亲去公司给他送手机,和他总裁一碰面,发现是当年的学长学妹,一段曾经没来得及展开就被迫分开的青涩初恋。现在我那师兄成了总裁的继子,被总裁扔国外读EMBA去了。
师兄喝醉了在电话里边哭边说他就他妈的想去唱歌啊!他就想当歌手啊!他不想要钱啊!他要梦想要自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就听他哭了三个小时国际长途,心中很是发疼。
不管怎么说,我就去上班了。
上班前一周都很顺利,上司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对我很是疼爱和照顾,带着我去参加招待客户的酒宴,正好就遇到了公司总裁。
上司他们肯定就请总裁过来桌上坐会儿吃会儿。本来一切都还好,没我这种吃瓜实习生什么事儿,可总裁和客户寒暄了几句,环视四周,突然指着我问:“这谁啊?”
我忙起身道:“马总您好,我叫杜清荣,是刚来的实习生。”
马总没理我,问我上司:“谁把他招进来的?”
我上司就说我是谁谁谁的得意门生,推荐过来的。
马总说:“哦。那你们记住了,我是不会让他进我公司的。”
这就,很尴尬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难道他跟我老师有仇?还是跟我妈有仇?我在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俩理由,毕竟到目前为止他对我其他的资料都一无所知就斩钉截铁的说了这话,当着满桌子里里外外十几个人的面。
说实话,他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我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这里面的落差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体会,但对我而言,这比直接打我一顿更让我觉得羞辱。我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委屈。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