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萧徇,径直进了主持的禅房。
………………
苏绣一头珠翠,身上也是白狐出锋的斗蓬,盖着的是绸缎锦被,分明一副富贵女眷的作派。
可她双目紧阖,面色雪白,无知无识的躺在床上,越发和她身上的富贵气象形成了对比鲜明的讽刺。
主持瞥了苏绾一眼,道:“苏施主失血过多,怕是要好生将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就由静安来照顾她吧。”
苏绾默默把视线从苏绣脸上挪过,问:“可有性命之忧?”
主持微微叹了口气,只念了一声“阿弥托佛”。
天知道。
………………
苏绣是第二天醒来的,睁开眼,有片刻的迷惑。
于她来说,人生太过波折,可在那场近乎灭顶的兵荒马乱之后,如今还能这样宁静且安静,未尝不是一种尘埃落定。
好歹还活着。
她一动,身下便血流如注,不用去求证,她也知道,在被灌下落胎药之后,这个孩子就绝对保不住了。
她并没有多么丰富的悲春伤秋的情绪,她思维简单、直接,在某种意义上未必是坏事。
她不去考虑以后怎么样,她只知道现在她输了。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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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