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这天推了户部尚书的邀请,自己骑马带人,去城北捉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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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这些日子过得十分畅意,简直是他这么多年里头一回这么放松。
没有烦人的公务,也没有梁王夫妻嫌恶的目光,他和苏绾在庄子里一家独大。
底下人怵着他的恶名,不敢不尽心服侍,吃穿住行,样样打理得精致谨慎,只要没事,各个都窝在自己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是以萧衡就像一只狼,带了只兔子,肆无忌惮的在庄子里横行,想怎么祸祸就怎么祸祸。
他带着苏绾泡了两天温泉。
这东西虽好,可见天地泡,容易酸软无力。过了新鲜劲,他又带着苏绾骑马驰骋,上山打猎,回来就让人烤了兔子和狍子肉吃。
有一回还猎着了一只狼一只狐。
萧衡对苏绾道:“狼皮可以做成褥子,免得你冬天总喊冷。狐皮毛色还凑合,给你做一件披风。这山上没什么大的动物,等明年秋狝,我替你猎头老虎。”
他说什么,苏绾就说“好”,因为四处跑,小脸红扑扑的,眼睛越发亮晶晶的,性情又柔顺,看他时,眼神里无时不带着依赖和爱恋,萧衡十分受用。
当真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如神仙般快活自由,万金不换。
只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就像他说的“明年”“以后”,都只能是嘴上说说,能不能兑现,谁也说不准。
这不,才过了两天散光日子,梁王就亲自来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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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没骨头似的道:“就说我身上有伤,起不来身,劳烦父王亲自过问,替我谢过父王。等我能起身了,我再去向父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