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和他有几分香火情的,不免拉着他到一旁好言相劝:西南王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处心积虑的陷害他?如今国家稳定为要,实在不宜大兴兵伐。不为别的想,你总要为自己的身后名着想?如今已经声名扫地,被说成是陛下的爪牙,如今又添上陷害、谄媚等罪名,岂不成了乱世奸佞?
萧衡却不为所动。
他知道这些人所劝,固然出于私心,却也不乏对他的善意,可他们竟没看懂吗?西南王有没有谋反之心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对西南王早有斩草除根之心。
不是他蝇营狗苟,罗织证据,给西南王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陛下也自会派别的人来做这件事。
与其是别人,为什么不是他呢?
至于什么名声?呵。
萧衡如果想做个人,甚至想做个好人,那他根本就没做官的机会。如果他想做个好官,那他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早在他决定从梁王府里挣扎着崭露头角的时候,就是一条布满血腥和荆棘的不归路,没法回头。除非他一早就放弃自己求活的机会。
可他怎么甘心。
所以,哪怕知道这是条绝路,可既已上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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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又是半个月过去,苏绾终于得了圣旨,可以回府了。
萧衡亲自来接苏绾。
苏绾打量他,不由得问:“三爷怎么神色这么……”倒不是说多憔悴,就是越发的冷硬。如果说从前他还只是严肃,如今就像刀开了刃,不言不动已经带有极强的杀伤力。
萧衡淡淡的道:“别多问,是朝堂上的事。”
“……”好吧,他是男人,忙的都是国家大事,她委实不该多嘴,于是苏绾温柔的劝:“就算事情再要紧,公务再繁忙,三爷也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