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能瞧出熙景帝的状态不对,但凡稍微有点儿理性的人都会拼命相劝,怎么也要把他这个偏离轨道的人拉回正轨才是。
可萧衡不但不劝,还火上浇油,自动请缨:“臣愿意做陛下的先锋,助陛下成就不世丰功伟业。”
熙景帝大喜,哈哈大笑,从御座上起身走到萧衡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知道朕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也许是投了眼缘吧。”
“什么眼缘,那是因为朕这么多儿孙里,就你小子骨子里的狠劲最像朕。一般人也狠,可狠的不够,总是有这些事,那些人是他们的软肋。只有你和朕最像,狠起来六亲不认,亲爹亲儿子都不在话下。”
这根本不是什么好话,人有情,才能区别于动物,否则真的六亲不认,毫无软肋,那和杀人机器,吃人的动物有什么分别?
可萧衡却好像毫无所觉,反倒拿熙景的话当成了褒奖,他笑了笑,道:“能像陛下,是臣的福气。”
熙景帝道:“打仗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才回来,且先好好歇歇,朕自有考量。”
萧衡也不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他也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和委屈。
熙景帝也不回去,就坐到靠窗榻上,招呼萧衡在自己下首坐了,道:“你才回来,只怕有些事你并不知晓。”
萧衡便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