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想说什么,可这里人来人往,难免隔墙有耳,真要被人听去,他和苏氏再清白也不清白了。当下长叹一声,道:“滚起来。”
底下人忠心自然是第一要紧的,可像金樽这样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忠心”,他还真是消受不起。
萧徇厌烦到极致便有些麻木,他声音寡淡的道:“等回去,你便别在我跟前服侍了。”
金樽一听,如遭雷击,巨大的打击让他向来挺得板直的腰背都弯了。
他苦着脸,简直要哭了,不住的点头哈腰地赔罪:“世子爷,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小的认打认罚,您可千万别撵小的出去啊,那和要小的命没什么差别。”
说时又要跪。
萧徇望着他,眼里闪过另一张同样年轻,却满是血污的脸。
忠心是做奴才的首要素质,也是最根本的素质,可光有忠心是不够的。
他猛的闭眼,脸上现出不忍的神色,却仍旧寒着声音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轻易不愿意让你们难做,可你在我身边年遭也不少了,却不但没有越来越成熟,反倒越来越轻狂。”
金樽如堕深谷,有些绝望的道:“世子爷,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萧徇挥了挥手,意思是不想再听他聒噪了。
他先一步走,说要自己逛逛,又不许金樽跟着,金樽灰溜溜如丧考妣,呆怔半天才忽的一拍大腿:“唉哟我的世子爷啊……”
那苏氏怎么办啊?
从偏殿出去,苏绾便被林檎拉着去看金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