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很懂的模样,好像挺有研究。
苏绾讪笑:“我瞧着样式的确不太时兴,不过到底是宫中恩赏,回去好好供着,说出去也是荣耀。”将来还可以留给儿孙,好歹是御赐。
谁戴这个呢?都太老气了。
再说她也不缺首饰。
一是她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以前不出门,哪怕一枝簪子戴好几年,她也不觉得丢人。
二是萧衡(梁王府)待她极为大方,首饰匣子足足有四大匣,不夸张的说,就算她月月出门,一个月不重样,也足够她兴头两年的了。
萧衡示意苏绾打开锦匣,就着她的手,随手拨了两下,不置可否的道:“回头让天工楼的伙计拿些时兴的首饰,你多定几套。”
天工楼是京城最有名,自然也是最贵的首饰铺子,他们家的镇店之宝要卖上千近万两银子,可饶是这样,踏破天工楼的人也趋之若骛。
苏绾对于萧衡的大手笔十分的震惊,她忙摇头道:“不用了,我不缺……”
萧衡凉薄的笑了一声,道:“不用推辞,给你买你就戴。人生际遇难测,今日是人上人,明日也许就是阶下囚。趁着今日能享福时不享受,他日受罪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
“怎么,吓着了?”
苏绾垂下颈子。
要说吓着,是有点儿,不过从他过往的名声和行事做风来看,他的下场几乎是注定的。
他就是把刀,不管是为梁王所用,还是为当今陛下所用,总之用得时候自然是风光无限,人人敬畏,可哪天他这刀卷刃了,反噬几乎是必然的事。
他都不得好死,做为他的妻室,能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不愿意嫁也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