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得一般,不过熙景帝喜欢萧衡,所以他说什么,熙景帝都爱听。他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道:“朕知道你又要说老骥伏枥,可老就是老,不服不行。”
他话锋一转,眸光转深,问:“怎么听说成婚的大好日子,你又闹了一场?”
萧衡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砍了两个碍事的蝼蚁,又没出人命,何劳陛下过问?”
熙景帝点着他,笑叹道:“你呀,总是这么嚣张跋扈。做人做事得内敛、温和、适度,像你这般树敌,将来可怎么好?你不可能总仗着朕的宠爱,永远都盛气凌人。”
萧衡道:“臣是个只知当下,不看将来的人,若不是陛下提携,臣也没有今日,所以臣会永远效忠陛下,百死不辞。”
熙景帝骂了他两句,不过都无关痛痒。
萧衡一脸倔强,分明是听不进去的模样。
熙景帝便无奈的道:“罢了,有朕一日,自然就有你一日,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朕听说西南王又有异动……”
他一脸薄怒,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当朕年老体衰,鞭长莫及呢。如今你婚事落定,过些日子就替朕去瞧瞧。若只是场误会,那就替朕敲打敲打他,要是他当真起了异心,你也不必客气,朕赐你先斩后奏之权。”
萧衡扬声道:“是,臣愿为陛下分忧。”
熙景帝已经年近花甲,保养得再红光满面,可也颇有日薄西山的力不从心之感,越发要积威甚重,借此压制臣工,对于萧衡这个孙子就更是又打又拉。
他时常对萧衡抱怨几句,像拉家常一样,这会儿便道:“朕若年轻十岁,绝不会现在的行事作风,当年朕纵横沙场,战无不胜,四宾来服,只要听到朕的声名,没等开战,他们就先举了降旗……唉,如今也只好坐镇京中,扯着嗓子震吓几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