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一走,林檎和山矾才算能够正常呼吸,两人一边帮着苏绾拆凤冠,一边低声道:“姑娘,这王府里的气氛怎么这么怪啊?咱们家几位爷成亲的时候,新房里可是热闹的不行,不说亲近的女眷了,族里也来了好多人帮忙,各个都亲亲近近,笑脸相迎,哪像这王府……”
亏得还叫王府呢,一个个都像别人欠了她们多少银子似的,明明是喜事,可帮忙的都不情不愿,连笑都怪尴尬的。
气氛也带动不起来,一说前头喜宴开了,众人便走得一个不剩,倒像后头有狼撵一样。
苏绾听了林檎的比喻,没法不笑,她道:“你少说两句吧。”
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不知道狼才走?不定几时他就又回来了,万一逮着你在背后说他,小命不要了?”
林檎吐了吐舌头,也鬼鬼祟祟的小声道:“奴婢也只敢当着姑娘的面说,除此一定会管好奴婢的嘴,能不说话,我一定当自己是哑巴。可是姑娘,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苏绾眸光黯淡下来,道:“我也不清楚。”
山矾道:“奴婢觉得,姑娘还是得先和姑爷一条心。不说姑爷是姑娘的夫君,是您一辈子的指望,就是这府里,姑娘四六无靠,也只能指望姑爷。”
苏绾忍不住苦笑,看向山矾道:“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萧衡能用一般人的心思去考量吗?
他能轻易被打动吗?
软硬不吃,油盐不浸,她有几条命,多大胆子,还去撩拨他?
山矾也苦了脸。
苏绾道:“别这么丧气,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以前在苏府里能活下来,在王府里也能。”
实在活不下去再说活不下去的。
林檎道:“我去打水,山矾,你去问问可能给姑娘做点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