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五指微拢,眼里一片漆黑,翻搅着苏绾瞧不明白的痛恨。
他攥着苏绾修长的脖颈,使得她不得不仰起细弱的头颅,像一只即将被倒空的鸬鹚。
他无情的拒绝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也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女人可以蠢,但不该不知道自己蠢,还自作聪明。
她以为她以身体作为报答,是他想要的?
她以为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女人自以为是的美色?
真是单纯得可笑,蠢得可悲。
苏绾面部充血,两耳尽是嗡嗡声,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艰难的呼吸着,两只细小的手腕紧紧的攥着萧衡有力的手臂,试图把他推开。
只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萧衡的声音冷得像是深冬里的冰碴,每一个字都激得得苏绾入骨入髓的凉,他道:“苏三姑娘,我是你第一个恩客,也会是最后一个。蠢人没什么不好,最可恨的是自作聪明的人。你死不足惜,只盼你长长教训,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带着脑子,别再想当然耳,以为这世道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呃……”喉咙像是被锁住了一样,胸口被憋得生疼,苏绾出于本能的张嘴,贪婪的吸收着可怜的空气。
她已经不能视物,可还是竭力的瞪大眼,直直的望着萧衡,艰难的求他:“我,死不,足惜,求你,死后,把我,带出去。”
她死也不要死在这等肮脏污浊的地方。
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她最后的念头就是:了结她的性命,也算是他对她最后的仁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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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松手,把软瘫的苏绾丢在榻上,绕过屏风,击了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