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的路上,黎非晚挨着宿婳,跟连体婴似的:“同桌,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有……烟火味了?”
换个更准确的词,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宿婳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胜在人间,更像是遥遥可见却不可即的明月。
清冷又淡漠,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不在意。
仿佛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面前,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可是现在的宿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面无表情,但身上却多了以前没有的人情味。
听见黎非晚的话,宿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什么烟火味?”
“就是……”黎非晚想了想,“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终于走下了神坛。”
……
晚上。
宿婳跟蔺臻嵘说了晚饭要去郁迟那儿吃。
蔺臻嵘挑眉:“为什么去他那儿吃?”
“同学请客。”宿婳伸手帮男人将领带给解了,“刚好住郁迟那儿。”
同学?
和小病秧子关系好点的同学就她那个同桌。
除了黎非晚,还有谁?
蔺臻嵘没有对他家小病秧子的交际圈进行过多的干涉,但却也大致了解过她身边的人。
见男人不说话,宿婳微偏头,语气微冷:“不想去?”
蔺臻嵘:“……去。”
宿婳蕴着寒霜的眸底多了丝温度,她拽着男人松松的领带,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想不想捉弄一下郁迟?”
蔺臻嵘顺势搂住细得要命的腰,声音略低哑:“怎么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