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想着这崽子不能真给他变着花样的喂吧, 这么细心, 那他胳膊上那一口还真不是被白咬的,挨咬一次换来这么个勤奋的儿子, 他赚了不知道几百倍啊!

香味逐渐飘散到鼻子下边, 徐南起回过神来, 耸了耸鼻尖。

他侧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边的异种已经将捧着的烤虾的绿叶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柜上。

异种对病房的饭菜嫌弃的一批, 从它陪自己吃饭时耷拉着的小脸就能看得出来。

说实在的, 徐南起第一次觉得和崽子心有灵犀就是在这时候。

就是, 清汤寡水的哪像是人吃的东西!要不是食堂的精细人工菜昂贵得要上天,以及那群老医生言辞凿凿要‘淡养’的嘱咐, 徐南起早都尥蹶子滚回自己宿舍了。

就这菜,还没食堂大妈的手艺好。

不过小崽子没白养, 徐南起当天看见第一份包裹在绿叶中的五只堪比手掌大小的大虾时一脸震惊。

他甚至能想象到小家伙蹲在冰冻的河边给他找食物的画面。

老父亲感动的差点眼泪掉下来,连这崽子非要他穿衣服睡觉都忍了。

不过好东西也禁不住连翻吃, 这虾是饲养基地里纯水养出来的鲜活物, 依照小崽子现在的体型和能力,能抢到一块好地盘找到这些食物不算是难事。

徐南起十分心宽, 而且男孩,有什么可操心的,出去闯闯挣得一身将来养家的本事才是正理, 总归受伤了有他这个便宜爹能给找回场子。

至于现在,他这个当爹的嘛---

就先享受一番。

徐南起眯着眼睛揪着一只虾尾巴丢到嘴里,餍足的差点把手指头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