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抬眼一看,发现是虺和朱獳接连倒地,眼里的红光已经渐渐消去,看起来基本恢复正常了。
举父立刻兴奋地喊道:“老大,起作用了起作用了,太好了!”
宁诚实连忙跑了过去,虺和朱獳都睁着眼,只是对面前的一切仍然有些茫然。
虺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变回了原形,更令他震惊的是,全身有好几处几乎穿透的伤口,一时疼痛交加,咬着牙问:“哪个疯子干的?”
他旁边的朱獳则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几乎完全撕裂开来的大尾巴和爪子,还有身上的咬伤,疼得直抽凉气,“哪个疯子给我咬的?”
宁诚实望着两人:“对自己认识得还挺深刻。”
两人勉强抬起头,“是不是陵鱼?”
举父解释:“说起来都是你们自作孽,人家陵鱼也是倒了霉了。”
他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们重复了一遍,“好在天禄及时赶到,不然连老大都得被你们干掉了。”
虺和朱獳二人皆是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彼此,“怎么会这样?”
虺说话都带得伤口撕心裂肺地疼,瞪着朱獳:“你可真是下了死手了啊。”
朱獳毫不留情地反击:“说我之前先想想自己,你打算给我留活口了吗?”
宁诚实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较真,问虺:“你今天吃过那个可以让你变厉害的药吗?”
虺直接摇头,“没有啊,是药三分毒,我心里有数,就吃了那一次。”
朱獳也再次重复,“我也就吃了那一次。”
宁诚实心下一沉,“那可能,刚才就是毒发了。”
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老大,你是说那个药有问题?”他懵懵地摇着头,“不会啊,那药都是经过临床试验的,生产批号都拿到了,鸣蛇没必要拿假药害我。”
这药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可再怎么想,两人刚才癫狂的神情,都与上次跟毕方打的那场完全一样,只是还更进一步,举父也同意。
而且他们与宁诚实和举父最大的区别,就是那颗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虺还想说些什么,但疲惫与疼痛交织,强撑了一阵,现在撑不太住了,便慢慢晕了过去,朱獳紧随其后。
如果真是药的问题,那帝休果也只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只怕还会有下次发疯,这才是宁诚实最担心的地方。
她暗自盘算着,队长又打来了电话,“怎么样,增援到了吗?”
宁诚实看向天禄,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队长所说的增援,“已经到了。”
队长终于能放心了,“陵鱼抓住了吧,还顺利吗?”
她想了想,“抓是抓住了,不过整个过程比较离奇曲折、诡谲多变,还是当面说吧。”
队长听得一愣,“啊,是吗?行,我会派车过去接应你们,把陵鱼带回来,回头也跟毕方关到一起去。”
“那太好了,刚好我们开过来的车,也不幸成为了离奇曲折、诡谲多变中的一环。”
在宁诚实打电话的时候,天禄走到一边将半死不活的陵鱼收拾了一下,准备简单粗暴地将其塞进一个麻袋里,陵鱼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宁诚实放好手机,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天禄,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