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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陵鱼的撕扯下,虺只能稍微抬着肩膀,贴合陵鱼的动作,好减轻自己的痛苦。
宁诚实无措地想了想,两只小手立刻变回了爪子,一上一下,卡进了陵鱼口中细小的牙缝里,开始用力撬,边撬边愤怒地喊:“快给我张嘴!”
她用尽全力,憋红了脸,终于撬开了一点,但对上陵鱼,她一个人的力气还不够。
坐在前面的朱獳望着这一幕,面色一凛,先是迅速地观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离他刚才在地图上找的地方也不远了,人烟足够稀少,放眼望去,整条马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于是对举父说道:“咱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停车吧。”
举父担心地看了一眼虺的情况,连忙答应,然后努力控制着车速,不给他雪上加霜。
接着,朱獳大步跨到了第二排,帮着宁诚实一起按住了陵鱼,用尽力气掰着他的嘴。
陵鱼虽然抵不过二人加起来的力气,但依然没松口,而是开始左右摆头挣扎,随着他摆头的幅度,被密密匝匝尖牙咬住的皮肉正在分离,撕扯的声音极为明显。
虺低低地垂着头,两眼泛红,里面翻滚着暴戾的情绪,脸上青筋毕露,嘴里“嘶”了一声,显然难以忍受。
宁诚实立刻缩回了手,刚才关心则乱,现在她努力镇定下来,就将目光转向了陵鱼的尾巴。
她让朱獳固定住陵鱼的头,尽量不再乱动加剧虺的伤势,然后小爪子放在了鱼尾巴上,慢慢扣进了鳞片之间的缝隙里。
陵鱼察觉到什么,内心顿生不安,但已经来不及了,宁诚实尖尖的爪子逐渐将数十片鳞片撬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掀——鳞片被连根拔起,根部还带着血。
陵鱼疼得下意识甩起了尾巴,直接将其从车窗缝隙中抽了出来,造成了二次伤害,而在鳞片掀起的瞬间,宁诚实似乎看到了鱼尾上有什么字。
她没来得及多想,如她所料,陵鱼痛呼了一声,嘴巴立刻张大了,齿缝间还留有虺肩膀上的丝丝血肉。
朱獳与宁诚实配合默契,立刻将虺的肩往后挪了挪,陵鱼又惊又怒,甩起尾巴,就看到了自己坑坑洼洼翻起的鳞片。
他的嘴巴报复性地狠狠闭合,但却咬了个空,他还没来得及反击,下一秒就被一只充满愤怒的小拳头打上了头侧,狠狠撞上了车壁。
被撞到的角落里,肉眼可见地凹了一块。
解救出了虺的肩膀,宁诚实立刻将小拳头背在身后,悄悄揉了揉,上面已经通红一片。
而虺被松开的肩膀上,大半块肉都快掉下来了,伤口处甚至已经能看见骨头,他渐渐从巨痛中缓过来,抬起密布血丝的双眼,看到了凹陷的那块地方,哑声说:“这车的质量还挺不错,居然没破。”
宁诚实掏出拳头,板着脸,叉着腰,严肃地批评教育他:“你刚才不应该挡过来,我很厉害,可以躲得过去的。”
虺无所谓地笑笑,当时看到陵鱼下嘴的方向是宁诚实的头,他就下意识替她挡了,“没想这么多,毕竟老大啊,你看看他的嘴,再看看你的头,他能一口一个。”
刚说完他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虺只觉得脑海里一阵恍惚,接着惯性袭来,几人扶着车座稳定住,才发现是车停了。
举父回过头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我看这里够偏僻的了,就把车停在这儿了。”
朱獳打量了一眼四周,点点头,“挺好的。”
宁诚实则转过头来,慢慢卷起了袖子,恶狠狠地看着陵鱼。
陵鱼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后不甘示弱地朝她怒吼着扑来,又被朱獳用力按住。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宁诚实找了一遍,没看到手机,可能是刚才一番打斗中掉在地上了,她循着铃声,最后在座椅下方找到了手机,接起电话,对面是队长。
见电话通了,队长明显松了口气,“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刚才那个殊死搏斗……”
“哦,我们目前占上风,不过虺受伤了。”
“受伤了?”队长忙说:“那你们可千万别逞强,还是以自己为重,抓陵鱼的事不用太担心,我就是想告诉你,向特殊部门申请的增援已经到了,我刚才调了监控,看到你们的车了,他现在应该就在你们附近。你把具体的定位发给我,我通知他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