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一日往常,早早地来到了公司。
新项目的研究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进入了最后的实验阶段。
他换上了白大褂,进入实验室。
同样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金丝眼镜的鸣蛇正在实验台前忙活,他很快就发现,虺今天的表情,不像以前一样充满斗志和热情。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有心事?”
虺犹豫了一番,“你说咱们这个实验,最后能成功吗?”
鸣蛇头也不抬,“当然可以,你也知道,在这个项目上,我们花的心血很多,其实在你进来之前就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现在的配方,是实验了千遍万遍,最后改良的成果。”
虺在这里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了,对他说的这些其实很清楚,只不过他参与的部分不是项目核心。
所以他没再多顾虑,“我就是想问,等正式的成果出来后,能第一时间给我几瓶吗?我急用。”
鸣蛇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一笑:“当然可以,这是员工福利。”
宁诚实梦见自己又跟毕方打了起来。
只是这次情况更加惨烈,她身上穿着不知被谁给套上去的层层厚实的秋衣秋裤,在大火中被烤得大汗淋漓,喘不上气,不仅摆脱不了大火,连秋裤也挣脱不了。
挣着挣着,她就惊醒了,喉咙又干又痛,抬爪揉了揉眼,抬不动,才发现自己的爪子上缠了厚厚的白色绷带,再沿着爪子向上看去,只见一直到脖子,宁诚实的全身都被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绷带。
难怪挣脱不了。
她全身僵直,努力从床上挺坐了起来,坐得东倒西歪。
“老大,你终于醒了?”举父推开门,惊喜地叫道,随后赶忙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身后,又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
宁诚实顾不上说话了,僵直着脖子,就着举父的手,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外面的虺和朱獳听到了举父的话,也都跑了过来。
宁诚实喝完水,稍微清醒了点,抬了抬直挺挺的小胳膊小腿,“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烧成了植物人。
举父讪讪地回道:“这不是太担心你了吗?”
宁诚实费劲地把绷带解开,终于舒了口气。
突然想起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听到他们在门外讨论着什么,她便问了一句。
几人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深刻地剖析了一下自我。”
宁诚实奇怪地看了他们两眼。
“老大,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水。”举父殷勤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出去了。
她看看自己黑煤球似的爪子,皱了皱眉,想变成人形,只是手脚刚一成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虺忙说道:“老大,你就先这样休息两天吧。”
“可是毕方还没抓到。”
戴着帽子的朱獳摆了摆手,帮她拉好被角,“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两天我们会去找毕方的下落,你先养好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