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点了火盆,把绣像扔进去烧了。
左右阮扶雪到时候也不可能拆开六娘的嫁妆查看有没有戴上她送的绣像。
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岂能是乱收的?绝不能让六娘沾上半点阮扶雪带来的晦气,她的幺女一定会阖家圆满,不会生不出孩子,也不会丈夫早逝。
保佑。保佑。
再说了,赵氏总觉得阮扶雪身上瞧着有些不对劲的。
她叫人盯着阮扶雪喝药,又过几日,找人来问:“可有见她换洗?”
似乎没有。
而阮扶雪这边也愈发怀疑起来,上个月她没来癸水就罢了,偶尔也有不准,但她不都吃药调理了吗?近来还觉得身子好许多,怎么这个月又不来?
阮扶雪想再找一个大夫过来看看,此事不宜声张,她叮嘱了似锦再找个别的大夫来。
但今天她暂时还是按照上个大夫给的方子吃药。
似锦每日在院子里熬了药,都要把剩下的药渣子埋在后院的树下,再亲手把药碗洗了。
赵氏叫人把药渣子挖出来,送去药铺让大夫掌掌眼,看一下究竟是什么药。
她心中已有个成想,果不其然,大夫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道是保胎药。
——阮扶雪有身孕了。
她不但知道了,还在悄悄吃保胎药。
阮扶雪没见过别的外男,她腹中孩儿的生父是谁不言而喻。
只能是祁竹。
赵氏简直觉得眼前一黑,她是有意让阮扶雪再嫁给祁竹,无论是做妻还是做妾,都比砸在手里的好。
但万万不能在还未嫁时就有身孕!要是祁竹还在京城倒好说,赶紧把婚事办了,可祁竹去了边疆,战事告急,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
假如阮扶雪的孩子生下来那就是贴身,谁都能知道他们婚前私相授受,世情艰难,人们会以为他们阮家的女儿个个都像阮扶雪那样不贞不洁!那她的女儿怎么办?
阮扶雪真是蠢事做尽!
赵氏气得匀了好一会儿气,再忍不下去,径直去找阮扶雪质问了——生孩子是能瞒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