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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说:“怎么能叫八字没有一撇呢?”他伸出手,竖起两根食指,并拢,“照我看,有两撇。”

四长老附和:“对,都是一家人了,还等什么?赶紧办婚礼昭告天下吧,魔域也很久没有值得庆祝的事了。如今尊上大仇得报,还拐,啊不,娶了美娇娘你回家,自然是要好好操办一番的。”

拐这个词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拐来的,看来娶老婆也没有多难嘛。

四个老头一唱一和,接着就自顾自商议起婚礼的细节来了,仿佛他们这一生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长老们议得热火朝天,上座的人完全被当作不存在。

好吧,月淮风满不在乎耸耸肩,反正也不需要他了,回家陪老婆去。

三日之后,大婚的日子定了下来,乔荞的耳朵在各种灵丹妙药以及月淮风的‘精心’调理之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然这期间,他也在不遗余力地向她证明,他的肾很好,绝好。

只是乔荞还是有一点耳背,总让他在情不自禁、爱到浓时表白心意受阻。

这日午后,吃过饭,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月淮风坐在书桌边翻阅公文,乔荞趴在窗边看雨。

院子里种了几丛凤尾竹,旁边是一棵她来之后才从别处移植来的荆桃花。树有些灵性了,老枝遒劲,花朵繁多,常开不谢。

花与竹沐浴在清清浅浅的小雨里,青石砖上,残红颓绿,鸟避檐下,细雨点水。

一册阅毕,月淮风抬起头来,乔荞似有所感回头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又转头看向窗外的雨幕。

在上界时,基本都是艳阳天,从来没有下过雨,更难得有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需要算计,不需要提心吊胆的闲暇时刻。

历经过真正的苦难,再寻常不过的雨天也显得尤为珍贵。

他低头继续,打开手边一册,发现是大婚当日的流程,要求他们寅时二刻起床,梳洗打扮,卯时开始焚香祭天,辰时二刻乘花车绕城□□……

等等!月淮风又从头开始看,寅时二刻起床,寅时,五更天,天还没亮就要起!鬼才起得来!那时候他还在辛苦地耕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