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劳动合同上第二条写得清清楚楚,乙方受聘于甲方时必须配合甲方一切行动,一切。
洞房夜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就算不那啥,是不是也该稍微做点啥意思一下?
反正签了合同,以后按照合同补给她就是,再说平日里她也没少占他便宜。
揽住人侧身轻轻地放发倒,月淮风跟着侧身与她面对面,微微阖眼,低头轻触过她软软的唇。
蜻蜓点水后分开,抬眼看她无知无觉,又凑近启唇含住半片。短暂纠缠后分离,他眸中已显出些微赤红,呼吸略急促。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脑海里翻来覆去闪现的,是第一次去山上找她时,两个人一起下山的那段路。
那天风很大,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衣裳,长发被风吹得打着卷,从浅溪上跨过去的时候,衣摆下两条小腿如玉一般的白。
轻盈,柔软,像一片羽毛,不知何时落在心间。
当时随意的一眼,现在想来却处处心惊。
越想越是无法自控,又忍不住覆上吮咬,直叫那双唇已经被蹂躏得殷红,她周身气息变得不安稳似要醒来,他才急急忙忙翻身逃走,打开门出去平复狂乱的心跳。
乔荞醒来时,只觉得嘴巴刺痛,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摸到柜格里一面小镜,发现自己嘴唇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
她狐疑从帷帐里望过去,见月淮风正坐在窗边那张软榻上装模作样看书,脚边是一只小羊。
小羊拉在榻上的羊粪蛋蛋已经被清理干净,正窝在一个草编蒲团上磨着腮帮子啃青草。
乔荞仔细回忆,昨天她一回来就睡着了,她从来睡得死,雷打不醒,醒来易健忘,若不是这大红的鸳鸯喜被,她险些忘记自己昨天已经跟月淮风成亲了。
她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嚷嚷:“月淮风!”
坐在榻上的男人抬眼遥遥望过来,声线平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