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白九天自觉收拾碗筷,风槐笑眯眯拦住她,“唉,这种事,放着待会儿我来就好。”
乔荞吃人嘴短,过意不去,“我洗吧。”
风槐又按住她,“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以前都是我来做的。”
“哦……这样……”乔荞迟疑点头,又乖乖坐下,“好,好吧。”
乔荞表现得很紧张,手总是有意无意遮挡在胸前,因为刚才跟风槐争着洗碗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那薄衣里什么也没穿呢。
之前下山在田埂边跟陈永说话、跟人干仗的时候都没注意,这会儿突然醒神,她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接近晌午,出去干活的杂役弟子们陆陆续续回来,乔荞东张西望,竟是一个女弟子也没看到,想找人借件小衣都没办法。
该死的,这种时候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你丫究竟是不是女人?
悄咪咪低头看,因为身体太过瘦弱,那尺寸几乎等同没有——男人女人竟是没差别。
实在可恶!果然还是不该出来见人!
风槐更紧张,收拾了锅碗进去洗,手下控制不住力道,咔嚓几声脆响,瓷碗裂成了一堆,偏生还不敢表现出异样,在半扇窗户里装模作样,笑意晏晏。
白九天在旁小声劝,“师兄,我就说你不行吧,还是跟她坦白吧,何必勉强自己?”
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魔尊大人竟然在茅草屋里洗碗,这传出去还不得让一干魔众笑掉大牙。当然他们肯定不敢当面笑,白九天自觉是为了尊上好,有更便捷的办法为什么要走弯路?
风槐从牙根里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乔荞站起身大喊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见。”
乔荞落荒而逃,风槐也大松一口气,锅里的碗筷已经让他洗成一堆碎渣渣。
风槐恨恨将盆一摔,“她究竟因何畏惧,难道是本座表现得不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