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看不清肖恩·马奇的小酒杯的,她拿起一侧的酒瓶,也高举手臂,对着海天一色的地方,喊:
“去他的珍宝岛!”然后她咕噜咕噜地将酒瓶里的酒灌了个一干二净。
末了,还打了一个酒嗝。
肖恩笑起来,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
“话说,珍宝岛上就真的没有什么宝藏?”他明知故问。
同样的问题他已经问过太多次,每一次换来的只有谢利的炸毛,被欺骗的感觉可不好受,但他很喜欢看到谢利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惬意。
“有吧。也许有吧,就算它满地的金子,也根本没法满足那些强盗和扒手!那些家伙儿可都是亡命徒,都是些疯子。”谢利叫嚷着,“得到珍宝岛的航海图的时候,我和水手们是真的以为我们这次要发达了。该死的,那该死的信息贩子,他把海图卖给了几乎全部的赏金猎人和海盗船长。要命的不要命的,一股脑儿地拥入珍宝岛。别说是岛上不是遍地黄金,就算是真的遍地黄金,也不够这样贪婪的强盗们瓜分的。”她回忆起过去的冒险生活,想起了摇晃的甲板与海水的气息,是不同与这里的气息。
同样是腥咸的海风,那时候似乎格外的鲜活,格外的自由。
肖恩躺了下来,在鲜活的吵嚷中,躺在了他之前一定会嫌弃的土地上。其实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在没有成为红鸦、没有穿上那身红袍之前,他就出生在这个小渔村,是普通的渔夫渔妇的孩子,在海水和泥地上玩耍打闹,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
身下是余热还未散去的土地,听过许多次的感慨在耳边吵闹着,他似乎又一次跟随着谢利的讲述,过上了他孩童时期十分向往的海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