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我想告诉母亲凯瑟琳的身份,想要告诉她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存在。

那绝不是我的父亲,我,一个小小的酒庄主人,一个酒庄主人不成器的儿子能够对抗的存在。

别说是阿兰尼·加仑本人和他恐怖的巨龙,我们甚至无法对抗他的骑兵,他的骑士团。

我听说过王国骑士团的故事,知道他们个个都是英勇无比的强大战士,而从凯瑟琳口中我才了解到,骑士与骑士之间也有着难以相信的察觉。

如果说阿兰尼的骑士是骑着战马的铁甲战士,此刻我们王国的骑士就是拿着未开刃的木剑过家家的小男孩!

这一切是如此的可怕。

这是母亲根本无法想象的恐怖噩梦。但我小看了我的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顺从父亲照顾家人的妇人,但她也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也听说了那些在街坊之间流传的传言,她比那些嚼舌根的男人女人更加了解事情的真相。我曾将凯瑟琳带回家,母亲也许早就从她那不凡的谈吐和毫无挑剔的礼仪之中窥破她的身份。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都不说出来而已。

这一次,我以为对他们好的决定,却在某种程度上害了他们。

母亲拒绝了我,父亲也一样。

我尝试越过母亲直接与我的父亲交流,可当我看到他在储酒的地窖里发呆的时候,我就知道,无论我说些什么,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