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在听到“入赘”一个词后,艾伯特身侧的人发出一声低笑, “我有这么落魄?需要入赘你们家?”

年轻的公爵转身,注视着与他闲谈的男人。

“是的,你比自己相信之中还要落魄,质子殿下。”

被称作质子的人摇摇头。

“这个头衔可真是……”

他的话语一顿,收敛起全部的笑意,看向艾伯特,说:“听说女王陛下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艾伯特握着长板的手指一勾,随即放松。

“你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多了。”艾伯特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凉伞下走。

一层的黝黑青年一笑,跟随在他之后。

“都怪我太闲了。”他说,“每天和一群小姐太太混在一起闲聊八卦,一不小心就知道了不少东西。”

艾伯特将手中的冲浪板递出,便有佣人将其接过,他撑着一条腿僵直,然后慢慢挪动正常的那一条腿,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缓慢地往躺椅上移动。

周遭的佣人垂着头,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

阿兰尼四季如春,但临近海边,阳光总是要强烈一些,等到艾伯特终于坐下,额头上已经密布一层薄汗。

“逞强。”那位质子轻笑,走到另一侧的凉椅上坐下,“让人扶你一把,又不是什么难事。”

艾伯特看他,云淡风轻道:“皇家医师曾说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站立,就是因为不需要人帮助,所以我重新站起来了。”

“可喜可贺。”对面的人说,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的调侃,但艾伯特并不在意。

有很多人他背后称呼他的残废,瘸子,或者其他什么称呼。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学会用这些称呼武装自己,因此他们无法伤害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