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越在病房里给她读英文原著,聂家墨就站在病房门口,支楞着耳朵一字不漏地听着陆时越讲,也能听上全本。
这顶多就是有些膈应,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有的时候陆时越去给她倒杯水,聂家墨莫名其妙地就非要经过陆时越必经的地方,狠狠撞陆时越一下,摔了她的杯子。
那几个水杯还是她最喜欢的,由文澜大师亲手做的哈士奇形状的杯子。
有的时候陆时越帮她将衣服送洗,东西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有些被毁坏了,最后才知道都是聂家墨做的。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时候,偶尔有几次陆时越走开了一会儿,聂家墨偷溜进了她的病房。
他揪她的辫子,扯她的花,还弄坏了她的手机,简直一心要把她折磨死在病床上!
要是他能直接换了她的药,捅上她一刀,她都敬他是条汉子。他就不,非要搞这些零零碎碎的手段,扰得她不得安宁。
当时的聂家墨也16岁了,却跟个幼儿园没毕业的智障一样。
一直到后来陆时越康复出院,回了聂家,席海沣也知道了这个事儿,给她请了几位专业的保镖,又跟聂冠宇谈过,这事儿才算是彻底消停了。
说起来……也就那一个月的光景,当时觉得日子难熬,现在回看,却是一眨眼的功夫。
自那以后,这两兄弟也算是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谁知道缘分这么奇妙,这一辈子她又跟聂家墨扯上了关系。
这话要从原身刚上大学说起,原身是个孤儿,这意味着她……很穷。
她上大学没多久以后就轰轰烈烈搞起了许多副业,其中一个副业就是开直播。
她长得漂亮又缺钱,偏偏还啥也不会,眼看着就要直奔着福利姬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就遇到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
也就是聂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