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皱了下眉头：“好人坏人？”

“……说不准。”艾玛沉吟片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托尼很明显被这个回答给搞蒙了：“什么意思？你这么不确定？”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艾玛没好气地回答道，她手上动作很快，飞快地就泡了一壶红茶，放到了托盘上，“我先出去，等会儿你再出来。”

说完，艾玛便端着托盘跑了。

托尼看着艾玛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最后还是按照艾玛的嘱咐，拿出了他放在厨房里面的电脑，打开了监控视频，开始光明正大地偷听。

艾玛将红茶端到了客厅里的时候，发现菲尔正在盯着墙上的一个地方发呆。艾玛轻轻地将手里面的托盘放下：“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对的吗？”

菲尔回过神来，看向了艾玛。中年男人露出了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在我小时候，这个地方挂着一副卡美瑞开国国王的画像，只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来的时候，可没有看到什么画像，”艾玛给菲尔倒了杯茶，“来吧，请喝茶。”

菲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在美国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对于茶到也不抵触，在喝了两杯红茶之后，菲尔吐了口气，对艾玛说道：“我在网络上看到了卡美瑞的消息，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这个行为突兀了一点，希望您不要怪罪。”

“我曾经是卡美瑞的皇家骑士，”菲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出了震惊全世界的话，“不要看我现在长这样，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十分英俊潇洒的。”

艾玛：“……等等？？？你是啥？？”

菲尔从善如流，又重复了一遍：“卡美瑞皇家骑士。”

“你这样子哪儿像骑士了？”艾玛满脸的不相信，“骑士不都是，不都应该是……”

菲尔乐了：“谁说的，骑士当然可以是我这样啦，毕竟在我小的时候，卡美瑞就已经不太行了。”

在艾玛前面的几任卡美瑞国王，要么是败家子儿，要么就是活不下去没有办法，菲尔小时候卡美瑞还能够撑一会儿，撑到艾玛大学毕业，卡美瑞就撑不下去了，还欠了那么多的外债。

“其实卡美瑞的历史来说，曾经有不少的住户的，”菲尔明显比艾玛知道的更多，他捧着茶杯，开始对着艾玛娓娓道来，“在我小的时候，卡美瑞好歹还有个十几户的人家，虽然人民少了点，但是至少也是个地方。”

“结果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卡美瑞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在衰败着，”菲尔叹了口气，“到后来，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就只能够跟着我的父母去了美国。”

去了美国的菲尔很明显混得风生水起，听着菲尔讲自己的生活怎么怎么苦，艾玛反正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说了很多，菲尔再又喝了一杯茶之后，对着艾玛笑道：“结果就在前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了关于卡美瑞的消息，也看到了那个直播画面的短视频。”

这还是柳飘飘的功劳，她现在直接将国内的工作给辞掉了，专门呆在艾玛这边，别的也不管，就天天直播，无聊了就跑到小镇上去玩儿，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