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抿唇一笑：“我配不上，你配得上？”

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华玉林腰板挺得直：“你们看看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她亲爹，走到哪里都躲不开的！华宁，你妈妈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这么狠心！你还是不是个人！”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愤怒地握紧拳头：“就是啊！那是你亲爹娘！你怎么这么不孝顺！”

仁心医馆里的人也都急得不行，恨不得跟华玉林夫妻俩动手，可他们知道，一动手就是大错特错。

可大家却看到华宁脸色丝毫未变，而她的身后往里去的隔间里，慢慢地走出来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拄着拐杖，年纪很大了，说话声音却很大，一开口把人耳朵都震疼了。

“我靠恁娘！华玉林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敢动我孙女一下试试！你生了却不养，现在看宁宁出息了，就上赶着撵了过来，还撺掇着别人欺负她！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鳖孙！”

她举起来拐杖就夯了上去，华玉林一惊，秦丽蓉都震惊得瞪大了眼。

眼前的人不是华玉林的亲娘还能是谁？

华宁扶住奶奶，冷艳看着华玉林跟秦丽蓉：“你们口口声声说生了我不养，我也要赡养你们。可你们呢？奶奶总是把你养大了的吧？省吃俭用供你读书进了城，你发达之后却嫌弃她是个乡下老太太，从来不肯接她进城，到后来甚至连生活费都不会寄，好些年都不回去看她。你这样的人，配跟我谈孝顺？！”

华玉林下意识地想否认这老太太是自己的亲娘，可他也老太太长得这么像，哪里否认得了？

华宁冷笑一声，原书中，唯一为华宁掉过眼泪的就是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