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那些原本来参加寿宴的秦家的远方亲戚和朋友们、商业伙伴们,纷纷催促起来,他们毫不怀疑江星灼话的真实性,都被拉到这种地方来了,命就在人家手上,他们冒不起险。
“我……我……我只是一时脑子发昏才……啊!!”秦帅下意识想要为自己开脱,然而这话刚刚说出来,一根粗长的针却忽然在他嘴边出现,缓缓穿进了他的右脸颊,直到穿过左脸颊。那针横在他的口腔里,让他嘴巴痛得不敢大张,喊叫声也压抑了起来,双手虚虚捧着脸,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无助又凄惨。
他的母亲和奶奶心疼得想要冲过去,被父亲拦了下来。
旁边的两个小伙伴见此,吓得脸色越发苍白如纸。其他人也越发相信,不遵守游戏规则,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江星灼微笑着看着,收到了来自现场所有人恐惧的能量。因为克苏鲁光环而带来的恐惧产生的恐惧能量是很表面的恐惧,能量很弱,现在不同了,这是来自深层一些的恐惧,能量较强。
只有刘义一家三口的恐惧能量很小,刘义简直畅快极了,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魔鬼对于绝望的他来说,不叫魔鬼,叫做天使。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
“我来说!”比较胆大的那个小伙伴出声:“秦帅一直觉得自己家工厂里一个员工的老婆长得很有韵味,起了色心,那天他约我们趁着员工――好像叫刘义,趁着刘义还在上班,跑去他家想要强/奸她,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刘义的老婆没有在家,只有一个老太太和小女孩。我们心想那就走吧,但是秦帅他……他……他说好奇……老太太是什么感觉,所以就……”
他面露难色,后面的话含含糊糊,然而所有人却都从他的表情和暧昧的话语里猜到了真相,一时间所有人脸色各异。
秦帅的奶奶脸色更是难看,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子,手无意识地按住了心脏部位。
秦帅发出含糊的声音,似乎急于辩解,可口里的针和满嘴的血,让他说不出清楚的话来。周围无数鄙视憎恶的目光就像口中这根针,刺痛着他。
“小女孩听到声音出来,拿着课本打秦帅想要救奶奶,秦帅打了她一巴掌,小姑娘脑袋撞在桌角,没气了。”
刘义屈辱痛恨地瞪着对面的仇人,母亲遭受这种事,女儿被害死,如果不是妻子恰好出去买菜,恐怕妻子也逃不过去。恨意让他只想跟这畜生一家同归于尽,而不是把母亲和女儿遭受的伤害拿去换取抚恤金。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他们一直都遵纪守法,尊敬他们高等人种,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案件陈述完毕,倒计时消失了。
秦帅口中的针也消失了,但针消失了,伤口却没有消失,疼痛和鲜血震慑着他,让他对江星灼越发恐惧。
江星灼:“现在,案情陈述完毕,请各位做出选择,认为秦帅、周鹏、李放有罪的人,请举手。”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不是伽耶就是阿沛陀和可拉,还有几个已经爬到其他木甘头上的木甘,他们眼睛转动,谁也没有举手。
他们或许内心觉得秦帅的行为很恶心很荒谬,简直丧心病狂,脑子有屎,急色鬼投胎都不会做出他这种行为。但是长久以来,他们养成了维护自己所在阶级的习惯,一致对外,一致踩着木甘,在这件事上,他们尤其团结。
维护自己的阶级,就是维护自己。
观众席中,没有人举手,江星灼微笑着转开目光,看向场内。
场内,刘义和妻子自然高举双手,甚至还帮老太太把手举了起来,而秦帅的两个帮凶,周鹏和李放跪了下来,对江星灼和刘义那边不停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