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伐很少被他主动过问这方面的事,一时有些闻宠若惊,垂眸笑了:“好,都听弟弟的。”
顾司摸摸鼻梁,其实这一手预防不仅是想保全顾伐,也是为他自己着想。
顾伐车祸成植物人,父母被国外项目拖住腿脚走不开,事情都会一股脑到他手上,倒不是说处理不了,是面对那么多极品亲戚时候,他怕引发不必要麻烦,索性从源头解决更好。
再说,顾伐这么鲜活的人在眼前,能救必须救,再也不能让当初副本里种种惨剧重现。
这些都是顾伐所不知道的。在他心里,顾司能主动关心他,是成长的象征,宽慰人心。
该说,能说的都说了,顾司再次摆手赶人,目送顾伐敲门开门离去,行云流水似的。
这会儿顾司转脸看向镜子,眉眼微弯笑了。
回到包间时候,饭菜刚上桌,卡得点刚刚好。
顾司对上盛舒若有似无的询问眼神,他轻眨眼,对方顿时露出个了然表情,知道兄弟两成功见面,稍稍松口气。
像张红易这种对顾司偏见根深蒂固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嘴贱两下。
“某人去个洗手间真久,弄得我以为掉进去了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顾司连个头都没抬,兀自吃东西怼人:“我不像某人,能在洗手间平地摔。”
这是在说刚进节目组那会儿,大家伙住宿舍,难免有人不习惯。
张红易就是这不习惯里的个中翘楚,夜里起来上厕所,一不留神摔了个底朝天,嚎得整个宿舍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