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萧怀瑾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冷静,感情淡漠得让人觉得可怕。“你老了。”说完,他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睡吧,这辈子都不要醒了。”
就是这样,除了那一个可怜的国家。
萧怀瑾葬送的第二样的东西,是他的父亲。
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觉得有任何的愧疚。只是那个男人,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活了过来,他下意识得就觉得可怕。
冰凉的水滴落入赤/裸的皮肤。
萧怀瑾被冻得回了神。他抬起头,看见温玉的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头发滴着水。因为他靠自己太近了,所以水滴从他敞开的衣领落入了他的皮肤。
温玉像是动物一样靠近自己,脑袋往左边歪了歪。
萧怀瑾捂着怕下一瞬间会流血的鼻子,突然把自家的父亲丢到了云端之外。
“头发没有擦干净。”萧怀瑾提醒他。
“怎么都擦不干。”温玉朝他再爬了一步,桃花眼含着头发里热水散着的雾气。“手累了。”
“我帮你吧。”萧怀瑾拿起他放在手旁的毛巾。
“好。”他过来的目的也是这个。
温玉背对着萧怀瑾坐好,萧怀瑾的脚放在他身体的两侧,用毛巾抱住他的头发,温柔地用毛巾拧干水。他还是第一次帮人擦头发,但是他按照常识,先把头部的头发擦得差不多,然后再把发尾的水拧一下。“温玉啊,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他好奇问道。
温玉坐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白皙的脖子稍弯。他听到了萧怀瑾的问题,眼神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