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现在瘦成一把骨头,又因为在监狱里夹着尾巴做人久了,背暂时还没有挺直,剔的光头大半个月里冒了点黑茬,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垂丧和萎靡不振,一点风采也没有。

“阿驭,他呢?”看着简让帮自己收拾东西,欧阳越问。

“唐总接老太太过年。”简让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他对欧阳越道,“他让我问您,是要自己离开还是和他一起过年?”

这个问题还用问,京安的欧阳家他压根就没想过回去,和唐驭过年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

于是他想都不用想的就回答,“过年啊!”

简让也没意外,点了点头,然后拎起行李,“沈总也在。”

欧阳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位沈总是谁,直到坐上车他才意识到是沈阎。

欧阳澄收拾过了他,可是沈阎还没有。

欧阳越咽了咽口水,真正的受害者,会怎么对他?

怪不得还这样问他。

说实话,现在欧阳越身上还在隐隐作痛,他被打怕了的。

要是沈阎又找人来捶他一顿,他真的顶不住。

手心都出了冷汗,紧抿着唇,脸色发白。

但是他太想唐驭了。

那种渴求最终还是超过了恐惧,抹了下额头的汗,欧阳越还是没有开口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