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把他带到澡堂,澡堂的热水是定点供应,眼下只有冷水,拿着喷头,直接就往他身上冲。

冷水激着伤口,痛得他毫无招架能力,刚下跪下来求饶,一个男人就开口说:“澄先生让我告诉您,求饶的后果您是知道的。”

水珠从眼睫上掉下来,视线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作揖的手缓慢而又僵硬地放了下去…

青紫的唇咬出了血…一片猩红。

冲干净呕吐物之后,三个人把欧阳越送去了医务室。

是要吊着他的命,这一天,才刚刚开始。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红着眼眶从办公室里跑了出去,唐驭的助理走了进来。

唐驭全身放松地陷在椅子里,在抽烟,烟雾模糊了男人过于俊美的面容。

“澄先生去了监狱,见了欧阳先生。”

吐着烟圈,唐驭勾唇,“他打算怎么整欧阳越?”

“就是买人打欧阳先生三天,让欧阳先生,不许求饶…否则,就往您身边送人,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

唐驭挑了挑眉,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没了?”

“嗯。”

唐驭整理了一下西装,有些意兴阑珊,转着手指上装饰用的戒指,突然笑容扩大,“那么软弱的一个废物,要是真能抗下来,倒是让人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