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阎是在半夜到家的,他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所以故意给欧阳澄说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可是打开卧室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被子叠得很整齐,即使是大夏天,也透着一股许久没有人住的冷意。
他明天就要回来,对方今晚不可能不住这里。
放下行李箱,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些慌。
好像,对方总这样彻夜不归才是常态。
欧阳澄和欧阳越还有陈航在赌场,欧阳越和陈航怎么可能不认识,臭味相投,又经常在那家最大的gay吧,而且陈航总缠着欧阳澄,很难不认识。
沈阎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许久,恍了恍神,还是没有打过去。
他,总是擅长打扰。
即使那并不算打扰。
开了灯把行李放好,还有给欧阳澄准备的他亲手做的巧克力,以及一瓶花了他几千块的红酒。
然后沈阎洗漱了一下就睡下。
他很累,所以很快就入眠。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只是短暂地参与了欧阳澄的一生,然后他们之间就是永恒的告别。
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事,就是…简简单单的,无人陪伴,他一个人走…走到累得喘不过气,一个人坐在无边的旷野里,没有人。
那种慎入脊髓的孤独,让他就像溺水一样,无处可逃,整个人只能束手就擒,沉了黑漆漆的海底。
在这种情绪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整个人都被冷汗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