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巷子里的诊所,开诊所的是一位老爷爷,他医术很好,价格又公道,巷子里的人都爱到他这里来。
就是可能随着年岁渐长,眼睛不太好了。
沈阎要输液,手背扎了三四针,手背都青黑起来,衬得那于瘦的手腕,更加让人难受。
因为高热,整个人像是烈日下丢了好多水分的植物,恹恹得可怜,唇瓣干裂得像枯了很久的地。
太苍白。
老爷爷扶老花镜道歉,“对不起啊阎仔,爷爷这眼睛不太好,手有些抖…”
“没事…”沈阎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我血管太细了,不怪您,您慢慢来。”
在一旁的欧阳澄把我们去另外一家医院的话咽了下去。
老爷爷感激地对沈阎道谢,最终还是在右手的第三针之后顺利打上点滴。
才早上七点。
老爷爷去开药之后,沈阎对欧阳澄说:“小澄,你去上课吧,还来得及。”
“沈哥,我想留下来陪你。”
沈阎很累很疲倦,看着欧阳澄的眼神都有些涣散。
呼吸很重,带着热气。
“想吃学校旁边的糖糕。”他扯起唇角笑,“能帮我买吗?”
“…”欧阳澄叹了口气,伸出手放在沈阎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好,那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