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
“我能听得出来的,你别骗我,我很担心。”欧阳澄那边的语气是真的焦急,“我本来那天就定好了机票的,但是甜甜她突然腹痛难忍,送到医院……”欧阳澄那边说了很多事,沈阎没有听清楚,他本就,不值得对方为他损失什么。
他捂着腹部隐隐作痛的伤口,平静地说:“骑车摔到了沟里,当时身边没有人,腿受伤了,给医院打完电话后,一个人没有什么事做,就想问问你过得还好吗。”
“真的?”
“真的。”
后来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一天前的事吧。
沈阎没有家人朋友,他腰腹部的伤口很骇人,再晚一点可能就没命,全身上下受的殴打的伤没有一处是轻的,医生建议他用尿管,或者护士帮他的忙给他用尿盆,他没有同意。
尽量忍着,然后让人给他举着挂水的瓶子,自己艰难地去,只不过每挪一步,面色都会更白分。
少吃东西少喝水,少麻烦别人一些。
欧阳澄赶到的时候,就是沈阎在护迟缓艰难地躺上了床,护士给他盖了被子,他垂着眼角道谢。
四周所有人都有家人陪伴,嘘寒问暖,喂饭喂水。沈阎嘴唇很干,起皮得厉害,甚至有了血口,他坐着缓了一阵,才单手端起旁边的水杯,小小地喝了一口水。
欧阳澄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觉得难过到窒息的情绪,都是沈阎给他的。
沈阎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半晌,才缓慢地开口问:“怎么回来了……”
原来,他们已经有三年没见,少年已经成熟英俊到依然会让他的心在狂跳,只不过不管再迷恋地看了,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