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常的招呼还是会打的。

“嗯。”沈阎应了一声,手指蜷了蜷,喉结滑动几下,“你有烟吗?”

“啊…有。”那个室友愣了愣翻身找了烟和打火机给沈阎。

“谢谢了。”

“你不是不抽烟吗?”室友惊奇地问。

“…”沈阎惯性沉默,他拿起烟和打火机,再次道谢,然后去了晾晒衣服的小隔间,把门给关上。

三个室友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但是都默契地躺了回去。

过了大概一会儿,他们就听到小隔间里的人被呛咳嗽的声音。

还是不会抽啊。

然后就回归了寂静,直到这群夜猫子睡去,第二天他们醒来,沈阎已经不在宿舍了,小隔间也开着窗散气,地上的烟头也被扫在垃圾桶里。

将近一包啊,把所有的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这垃圾桶里的烟头,谁也不知道他昨夜的难过。

沈阎感冒生病了。

一开始时,头重脚轻,流鼻涕打喷嚏。出现这个症状时,他就去打针吃药,甚至打点滴。

他是学医的,哪怕再难过,他也不会拿身体开玩笑。

可是心理的郁结,压着他,他本来也不是容易生病的体质,一年难得生一次病,可一旦生病,就一发不可收拾,哪怕只是个小小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