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骨子里也是天生就有暴力倾向。”时栎耸肩,“那天晚上我跟他吵起来,他差点儿——”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继而笑了下,云淡风轻道:“都过去了。”
周觐川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脸,心里蓦然难受得一紧。
时栎岔开话题:“我一直忘了问你,我记得那天我好像听到爆炸声了啊,为什么我没事?”
“车上也有炸弹。”他低声答。
时栎略微讶异,点点头,又笑道:“他们给我身上绑炸弹的时候,我心想,你这次可千万别来,我跟封岭同归于尽算了,要是运气好能缠住黄蟾就算意外收获。”
周觐川的脸色却轻松不起来。半天,才又开口:“害怕吗当时?”
时栎抬起脸,仔细回想起那时候的心情:“恨比怕多。”
“毕竟我死过一次嘛,有经验。”她咬着筷子,“我这么小心眼的人,更恨他们摆布我这件事。”
“说得我以后都不敢动你了。”
“你明白就好。”她抽了张纸巾擦嘴,正色道,“以后最好乖乖任由我摆布。”
周觐川笑了声,起身收拾餐具,拿去洗手间洗净,回来时从兜里掏出个透明袋子放到桌上。
时栎捧他买的水果盒正吃得起劲,瞥了一眼,瞬时皱起眉,屁股往后蹭了蹭。
“这是你们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消过毒。”周觐川在床尾坐下,“你那条呢?”
时栎反手在床头的抽屉里翻了翻,抽出来一条项链,甩到桌上。
“你干嘛?要搞个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