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我能做什么?凭什么在这里要求我?”
这一瞬眼前的破败场景再一次刺激到了他。封岭看着她手下的一片狼籍,有些失神。
“我为了你能做什么?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做过什么。”
她不在的这半年时间里他活得有多颓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娶她,想给她那纸证书,可对于普通人来说无比简单容易的事情到他身上就是阻碍重重。他如果不能走到最高处坐稳,就永远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可如果他要走上来,就要排除异己,要巩固地位,要伏首吞声,要做尽一切他早就疲倦厌烦的事,才能争取来一点可能。
很多次他也觉得累,也会茫然和厌倦,唯有想到她的时候,才会有一瞬安定,才能继续往前。
“如果有选择,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出乎时栎的意料,他并没有被她激怒。他的眸底渐渐暗了下去,那一片阴沈散开后,是无力的消沉。
“我之前说让你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但是你从来就没有站到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过一秒钟。”
“我为你考虑什么?”时栎一只手臂撑着头笑了下,盈盈反问,“商业联姻的必要性?非法家族企业的传承?还是家暴与囚禁的合理理由?”
眼前人的面部表情有一瞬绷紧。
“你今天这么对我,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还有一句是真心的吗?”
封岭看着她,脸色静得可怕:“那你呢,我说的那些话,你有一瞬是认真在听吗?”
“没有。”
她答得干脆,彻底断了他最后一丝念想。
他神色晦暗地看了她许久,慢慢俯身过来,将她笼进自己的高大身影和桌椅之间。
那是种压迫感和占有欲都极强烈的姿势。时栎不适地蹙了下眉,肩线往后僵了僵。
“奚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