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网上说下周大学城的樱花就会开了,我想去看。”
“好。”
“我穿上校服是不是还能冒充女大学生?”
听筒里终于传来一声压低的闷笑:“能。博士后学姐。”
她也无声笑起来:“那我也是学姐,你就只能冒充中年老教授了。”
“你总诋毁我的年龄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能得到快乐。”
“那你继续。”
他们这样闲闲说了半天的话,最后,时栎唇角的笑意渐渐敛了起来,蜷在柔软的毛毯里轻声请求:“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能不能给我发一条消息?”
电话另一侧默了默,答应她:“结束就给你发。”
“好,我等着你。”
“嗯。我要去工作了。”
挂了电话,时栎掀开毯子,秀挺的鼻尖都闷出了薄汗。她在昏暗中安静坐了许久,重新拿起来手机,打开了信息。
墙上的时钟一圈一圈沉默走着,窗外的晴朗逐渐落成了夕阳。
时栎在昏暗里待了一个下午,最后扔下手机下床拎着水杯出来透气,走到楼梯时,她望着楼下,意外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