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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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栎万万没想到这个晚上她会再次踏进这栋别墅。
她被领进书房里。说是书房,但有钱人的生活舒服得过分,这一间书房比寻常市中心大平层的客厅还要宽敞太多。
她要见的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峻阔挺直,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对面的人说话,偶尔简短应上两句,最终淡淡决策一句:“就明天下午吧。”
时栎抬眼,意外跟他在玻璃窗上对上视线。
两双眼睛都意味不明,谁也没窥进谁的眼里去。
封岭过了电话,转回身,上下瞟她一眼,目光在她冻得微微泛红的腿上稍微停留,轻轻拧眉:“你不冷吗?”
时栎不是来跟他寒暄闲聊的:“秦枳的事是你做的?”
他抬眼,表情淡然,毫无漏洞:“什么事?”
时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讽刺到了极点:“你知道你杀死的是谁吗?”
他低脸摆弄着墙边那盆半人高的葱郁绿植,声音低沉平淡:“只要你还站在我面前,谁死都无所谓。”
时栎闭了闭眼睛,一阵无力。
这个晚上的种种,不可预料,又来势汹汹。她被轮番指责、质问、怀疑,所有的矛盾都指向她,所有人都在逼她。她无从反驳,也无处宣泄,她独自疲惫应对着所有,窒闷得濒临失控,却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窗边的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前,他带来的阴影将她笼了起来,她感觉到了,但没有抬头。下一秒,她被身前的人拥进怀里。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