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分手是你提出来的?”
“嗯。”
“你对他有很多不满?”
“嗯。”
“甚至是怨恨?”
“…………”时栎一瞬迟疑,对方的视线投过来,紧接着道,“你对封氏的事情知情,之前故意透露给我、有意引导我,也是因为憎恨他的缘故,是这样吗?”
他逼问得这么紧,时栎被迫打起精神来:“不是。我跟他已经分开,他跟我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也就是说,你没有带着个人感情、纯粹是因为知情他所做的事、出于正义感的驱使,才向我说出那些话是吗?”
“我不知情。我只是怀疑,而且怀疑的层面仅限于我从前说的,商业犯罪。”
“你不知情,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你?”
时栎一时语塞。
周觐川淡淡扫她一眼,复又面无表情开口:“如果你不知情,剩下的唯一可能是你的身份。严昭跟封岭不合已久,可能你对于后者来说,很重要?”
最后三个字被他以一种缓慢又微妙的语气念出来,面前的人默了默,低声划清界限:“与我无关。我是受害者。”
他两只手叠在身前轻敲了敲,姿势随意,语气也听不出来情绪:“所以从始至终,你是不知情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为了保护自己,刚好我负责这件案子,你才来找到我,是这样吗?”
“是。”
“为什么要说自己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