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长等了半分钟也没见她把罐头递过来,终于回过味来她是什么意思,冷峻的脸上满是无可奈何:“你真是…………”
面前的人咬着勺子望着他笑,淡粉色的嘴唇上粘了一点暗红色的果汁,仿佛无声的邀请,又像是无意的诱惑,诱得人也忽然错觉口干,而她的唇上是唯一水源。
他收起视线,暗暗扯了下衣服领子,挡住了轻动的喉结。
电影结束,时栎要去洗手间。
周觐川抽着烟在外面等,一支结束了很久还不见她出来,正纳闷儿着,兜里的手机短促地振了一下。
他拿出来,屏幕上一条没头没尾的指令:「你去一趟商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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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原本是打算去学校后面的酒屋,临时有变,两人提前回了衍城。
时栎蜷在座位上,外套裹紧,手里握着一小瓶柚子茶,人比来时的路上蔫了许多。
那瓶柚子茶是上车前周觐川去买的。他本来想买杯热饮,可周围的店大多都关了,他差点空手而归,幸好回来时碰上个路边的小摊,主营爆米花和茶叶蛋,三轮车的角落里有个保温桶,里面热水浸着五颜六色的瓶装饮料,他挑了一瓶看起来最清淡的,揣在兜里带回了车上。
时栎手心在温热的瓶身上来回揉着,人倚在座位上盯着窗外恹恹发着呆。
这个月的日期提前了,上周她没顾忌吃了太多凉的东西,又在冷水里泡了许久,这会儿全都反噬一样统统报应到她身上来。开始时还只是闷闷的钝痛,车子上路之后逐渐加剧,每一阵痛感袭来的时候都绵长且剧烈,腹腔里的器官仿佛拧着搅到一起,持续半分钟后骤然停下,但还不等她完全松懈下来,下一轮就又更加汹涌地翻覆而来。
时栎抿着嘴紧皱着眉,脸色越来越苍白。半路的红灯时周觐川转过来暗暗惊了一下,抬手掖了下她额前被冷汗濡得些微潮湿的头发:“很痛?”
“嗯。”她头朝窗的一侧扭着,只给他留一张绷紧的侧脸。
周觐川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一会儿到了市区去买药吧。”
她先是摇头,阖上眼睛,沉默片刻后,又应道:“好。”
到酒店,周觐川拿水壶烧了热水。时栎像张画皮一样无力瘫在椅子上,脸色肉眼可见得越来越差,最后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