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咿咿呀呀啃着手,娇羞地往妈妈怀里一躲,又转过来晃着时栎的衣角求抱。
时栎弯身不太娴熟地抱起她。小姑娘上来后就要抓她的口罩,时栎笑着往后躲了下,捉住她的小肉手捏了捏。
一旁周觐川往这边瞟了眼,继续跟身旁的人解释:
“她昨天刚从国外回来,路上冷到感冒了,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
“那也不成呀,第一次带回来你就不让人家上桌吃饭,你这把我们都也显得太没人情味了吧……”
“就是啊,再说她不在你还能安心吃吗,今晚还想跟你好好喝一顿呢……”
“下次吧。我今天也不能喝酒,一会儿还得把她送回去呢。”
“哎呀送什么呀,楼上不是有房间嘛……你喝你的,实在不行到时候我负责给你找代驾总行了吧……”
几经推辞之后,周觐川终于结束了这场头昏脑胀的社交。他过来揉了揉时栎怀里宝宝的脸,低声叫她:“回去吧。”
时栎手臂也隐约酸了,俯身把孩子交回妈妈的手里。小姑娘似乎还舍不得跟她分开,哼哼唧唧皱着小眉头伸手胡乱一拽,刚巧攥住了她脖子上的丝巾——
时栎弯着腰,只觉得颈间突然一凉,来不及多反应,脖子上的几处绯色痕迹已经全部暴露出来,一览无遗。
桌上的氛围有一瞬诡异的寂静,继而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整齐而无声地投向了犯罪嫌疑人。
这是周队长三十四年人生里蒙受过的最大冤屈,没有之一。他扶住椅背勉强站稳,眼前一阵眩晕,以及铺天而来的弹幕:
堂哥:「怪不得弟妹身体不舒服呢。害。」
姐夫:「小别胜新婚,大家都懂的。」
表妹:「为什么要戴口罩呢?是不是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