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鞠躬,礼貌问好:“阿姨。”
周觐川又跟对面的人低声解释:“她昨天刚回衍城,感冒了,有点严重。”
陈女士拉着时栎慈眉善目地关切了几句,吩咐保姆倒了温水过来,又推着他的胳膊埋怨道:“哎呀,感冒了你就让小栎在家好好休息啊,再着急带回家来也不急这几天嘛。”
周觐川:“…………”
话都让您说了,到底是我急还是您急?
时栎察言观色,适时插话进来:“我没关系的阿姨。早就想来看您了,之前他工作太忙,我们俩时间总是合不上,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陈艳芬欣慰地掩口笑道:“有你这份心意就行了。他那个工作就是那样,没日没夜的,我都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不想回家听我唠叨。”
时栎笑得乖巧又懂事:“怎么会呢阿姨。他很惦记您跟叔叔,时常跟我提起来家里的事呢。”
周觐川:“…………”
话筒给你们。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陈艳芬见她这儿子又犯病冷着脸不说话,一面依旧跟儿媳妇谈笑风生着,手绕到背后不着声色地掐了他一把。
周觐川疼得俊脸皱了下,被迫开口:“是,知道了。”
俩人被陈女士护送进了书房。
周爸跟周老爷子正在下棋。时栎打过招呼后坐在旁边暗暗打量着,周觐川果然是更像他爸,五官像,坐姿像,神态更像,完全是一模一样的不苟言笑。周老爷子则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面相一派慈祥。他问了周觐川最近的工作和生活琐事,又细细询问了一番时栎的家庭。周觐川替她半真半假地回答了大部分,两杯茶之后,寻了个借口,拉着她出来了。
走道尽头是间侧卧,他以前过来太晚时会在这里留宿。
他开门,让她先进,自己也跟进来,走到衣柜前翻出来一件衬衫,扔到床上:“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