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之后,时栎冷静开口:“你不是说没什么人吗?”
“这是一顿便饭吗?这分明是过年吧?”
周觐川低头揉了揉几近僵硬的面部神经。
他也不知道。按照先前陈女士的说法是算上她跟老周也一共不超过五个人,但看眼前这架势,他估计着他们家直系旁系三代血亲几十口怕是全都来给老爷子践行了。
两个人同时瘫回座位上。
作战计划临时有变。时栎开始翻自己的包:“我戴口罩还是墨镜?”
周觐川不假思索:“口罩。”
“你这男朋友不行啊。”时栎不听他的,找出来墨镜戴上,“戴口罩你女朋友一会儿怎么吃饭?”
周觐川皱眉:“见长辈戴墨镜也太没礼貌了吧?”
“你就说我刚割了双眼皮。”
他抬手把她墨镜扯了下来,语气冷酷并无情:“戴口罩。你吃什么饭?你真吃饭来了?”
时栎无语:“那我上桌干陪笑?不吃饭?我不奇怪吗?”
“你别上桌。”
“?”
周觐川坐起来,给她讲自己的计划:“进去之后,我说你感冒了,然后吃饭的时候你就装作不舒服没胃口,我出面把你送回卧室。”
“…………”时栎深吸口气,“行。你别后悔就行。”
怕还没等走进屋就先被他气死在车上,时栎抓起来口罩去推车门,又被身后的人叫住:“等一下——”